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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三坡:要原谅季羡林的昏聩与韩寒的无知

2009年12月07日 10:13:21  来源:中国书画收藏频道

吴怀尧:在你的诗集封底,我看到诗人莫妮卡的一句话:“我唯一担心的是,当今的中国已没有欣赏它们的心境与教养了。”这句话振聋发聩又让人伤怀,你认为当今中国,还有欣赏诗歌的心境与教养吗?作为诗人,你怎样面对自己的命运?

何三坡:在这个广大的世界上,美好的东西总是稀缺,它命中注定它只会属于无限的少数人。我并不伤感。我记得去年夏天,我在当代文学馆的一次发言中,表达过我对诗歌命运的见解。我愿意在此再说一遍:在一个诗歌备遭羞辱的时代,我不觉得做诗人是羞耻的。恰恰相反,羞耻的是他所遭遇的时代与人民。即便没有了菊花,没有了酒,只要还有明月,我就会喜悦,就不会羞愧。我就愿意像一只喜鹊,哼着小曲,度过这缓慢的一生。

吴怀尧:在你年轻时代,几乎籍籍无名,年过不惑,却突然间声名赫赫,这种境况几乎与写《尘埃落定》的作家阿来的境况差不多,今天,几乎每个阅读过你文字的人都会为你的文学才华所折服,你如何看待这种转变?

何三坡:我年轻时无心功名,由于一个特别的原因,几乎整整20年,拒绝在任何公开刊物上发表作品,因为互联网上的一个博客,这一切都被打破了。我说过,它带来了艺术创作中最宝贵的种子:广阔的自由。而这样的种子,在纸媒体的世界里,基本上被消灭殆尽了。我看到了它的燎原之火,正在随风蔓延,它的光芒在夜色中闪烁,给黑夜漫游的人们带来了无边的道路。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它。

 

 

“不懂诗歌就是没文化”

吴怀尧:1978年诗人芒克和北岛创办民间诗歌刊物《今天》,高举诗歌理想的旗帜,推出了一批优秀诗人的作品,如北岛、杨炼、顾城、 江河、舒婷、芒克、江河、严力等,并且引发了诗歌界乃至整个文学界的一次历时数年的声势浩大的关于“朦胧诗”的论争。三十余年过去了,现在回头看,你如何评价《今天》以及它的创办人芒克及北岛对于中国当代文学的意义?

何三坡:《今天》杂志的创办带来了中国文学的又一次启蒙,它的意义之大,完全可以与80年前的新文化运动相媲美,它对于汉语,有着起死回生的贡献。作为《今天》的创办者,本周,芒克刚度过他60大岁的寿辰,在三里屯黄轲的酒吧里,我再次见到了我最喜欢的诗人,我专程去向他老人家致敬。在他放声高歌的那一瞬间,我想起诗人吕德安的句子:像过冬的梅花,他的头发已经全白,但近乎一种灵魂,让人肃然起敬。我看到人们争相朗诵他的诗篇,几乎所有的人都喝醉了,都由衷地热爱他。而上周,在北京老故事酒吧,帕米尔国际诗歌颁奖典礼上,北岛的答谢词中有这样一句话让我印象良深,我愿意在这里复述一遍:“我们至少做了一件事,恢复了汉语的自由与尊严。”我以为这是最恰当的回答。

吴怀尧:1999年,王朔、阿城、丁天、马原、徐星、陈村等国内着名作家开了一个笔会,讨论“这个年代还有没有诗意”,整个讨论过程构成了一部电影的纪录部分。十年过去了,面对日趋物化欲化的社会,你觉得“这个年代还有没有诗意”?

何三坡:一个人无法选择他的家国、他的性别、他的传统、他所身处的时代,但他可以选择他的快乐与幸福,他的友谊与爱情,他的喜悦与悲伤,他的高贵与卑俗,他的智慧与愚蠢。苏东坡说,耳得之而为声,眼得之而为色。天空就在头顶,月光就在窗前,诗意无处不在,无时不在,只是可怜的人们看不见它。

(责任编辑: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