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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亭序》:意气即起之作

2013年06月27日 10:53:21  来源:中国艺术报

对于“魏晋名士”,作家余秋雨曾说过,凡是对中国文化有记忆的人都不应该抹去这个名词。“三曹”、“建安七子”、“竹林七贤”、王羲之的书法、顾恺之的人物画、陶渊明的田园诗,一个个在文学艺术史上不可磨灭的名字,印证了那个时代艺术发展的水平和高度。东晋王羲之在《兰亭序》开篇就提到“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从文字叙述上看,就不难想象这是一幅充满诗意的雅集场景。据说《兰亭序》中所描绘的这次出游,一同参加的还有当时鼎鼎大名的世家大族子弟谢安、孙绰等。魏晋时期文人们喜好一同出游、吟诗对酒,讲究即兴而作、对客挥毫,所以王羲之才特意为此写就了《兰亭序》。

近日,北京师范大学教授李山在以“魏晋风流”为主题的讲座中介绍,王羲之这种意气即起、随兴而作的创作方式也是前代的沿袭,如当年西晋名士石崇,即那位在历史上有名的金谷园主人,就是崇尚这种诗酒风流的。饮酒之后,意兴翻飞,解衣盘礴,这种洒脱自在的境界才算得上是真名士、真风流。所以对于《兰亭序》,还曾经有传说:王羲之酒醒之后又写了几遍,却总感觉不如当时写得好。毋庸置疑,王羲之和《兰亭序》已成为我国书法史上不可逾越的高峰,不应忽略它是东晋时期世族文化发展到极致的产物,这也是当时独特的时代风尚造就的。

“魏晋时代重才子、重艺术,才思敏捷成为衡量一个人的重要标准,它影响了唐、宋时期,及至后代都成为一个无形的标准。”李山说道。对才情的推崇、风神气韵的强调、名士意气的表达,成为整个时代的特征。此时所追求的艺术创作方式,用李山的话来讲是“应声即起的,不能有任何的犹豫的,即反应要快速,就像杜甫的诗有迹可学,李白却不可学一样”。李山还举例他的老师启功和黄苗子一段有趣的对话:两人一起下楼梯,启功在前走,黄苗子见了说:“你看启功,跟个兔子似的。”启功一回头,机智地对答:“咱们赛跑?”“正是这种东西不可学,要点就在这里。”李山说,“这其中还涉及到诸多历史文化现象,但可惜现在相关研究还没有提出当时的文艺批评标准——才思快,这才是最活生生的标准。”正因如此,魏晋时代成就了一个崇拜才子的时代,成为一个独特的艺术时代、文学时代、风流时代,造就了王羲之这样的千古风流人物和千年不朽的《兰亭序》。


 

(责任编辑:史立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