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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雨霖:笔墨当随时代

2009年11月26日 14:11:58  来源:中国书画收藏频道

本文所属专题:田雨霖艺术专栏  

他的画在吸收西方艺术的同时一直秉承着中国传统文脉。

田雨霖:中国的传统,不但不能遗弃、放弃,只能发扬光大。

他的画正以笔墨当随时代的创新精神为中国花鸟画带来新的气象。

田雨霖:我有意识地要画出一种新鲜的、大场面的,这种类似于交响乐这样的合音、合声的这种创作,我觉得是一个新的开始,也是一个新的升华。

田雨霖 1940年生于吉林省梨树县、当代着名国画家、中国艺术研究院特聘研究员。

这幅刚刚悬挂于人民大会堂二楼大厅的国画作品名为《祥瑞图》。这是中国当代花鸟画大家田雨霖历时近2个月应邀精心创作的。在这幅高两米,长五米六的巨幅作品中,围绕淋漓绽放的牡丹、百花争艳、山水同乐,让观者强烈地感受到春天的气息扑面而来。画家以自己独特的心灵体验和丰富的艺术语言向世人充分展现了对自然和谐、对生命浑然的理解和向往。

田雨霖:在这么大幅的作品当中,我没有打稿子的习惯,我一般地是一张白纸,我在观察它一段时间以后大体在心里边就有一个腹稿。
从画第一笔开始,花的生命就在画家的笔触之间蔓延开来,不可阻挡。

田雨霖:画这张画整个全过程,其实就是情绪流动的整个过程,这种激情、这种创作的欲望,就使得自己非常兴奋。
在整个创作的过程中田雨霖倾注了非常大的情感,他把每一朵花、每一片叶都当成人来塑造。

田雨霖:画每一个花卉,就好像刻画每一个人一样,它有人的情感在里面,包括人的喜怒哀乐,比如像花蕊你是开还是合、还是半开半合,这里边就好像笑一样,是大笑还是微笑其实都有这种想象,包括它的所有叶子的姿态,就好像人在跳舞一样。近两个月的创作,田雨霖每天都要画10几个小时,尽管体力付出很大,但心灵的愉悦常常让他感觉过程非常地享受和酣畅淋漓。

田雨霖:比如说你画一张梅花,或画一个藤萝,全是在笔下生辉,这么一转动,力量的一种传达、力量的转换、笔墨的变化,全是一瞬间而成的,有的时候你精神状态好,你画出的藤干,就是凌空而来,有一种天生的一种内在的力量,支撑它起来以后,非常的生动,这个东西也非常兴奋,这个完全是你真实感情的一种流露。国画有好多是天生它就这么一笔上去决定乾坤,你这一笔画好了,这画的生命就全有了,你说你能不兴奋吗,一定非常兴奋,这也是国画的生命力强大的一个很重要的一个原因,神来之笔。

这幅《祥瑞图》完成后,很多行家发现:他与传统的中国画已有很大的不同。

罗世平(中央美院教授):田雨霖先生这个花鸟画,借用了比如说中国山水画的气势这样的一个格局方式,来构造中国花鸟画的这样的一个画面。

刘文杰(北大资源学院教授):这张画也雅也大气,而且还有飘逸感,而且画出了花鸟的灵性。

罗世平(中央美院教授):他借用了西方的这个空间构造的形式,除了他的大格局以外,他有他的这样一个力度,他空间的深度和厚重感,所以这个解决了中国花鸟画当中,一个多年来要解决的一个难题。

这个难题是古老的中国画艺术在当代遇到的问题。明代大艺术家石涛已经提出,笔墨当随时代。在田园风情已经成为过去的当代,更是要求如此。但是一个随字怎能说清,怎样才能随的恰如其分?色彩、技法、格局这些传统因素哪些可以变,哪些不可以变?所有的国画艺术家都在思索。而田雨霖交出的答卷让正在努力的人们看到了一种方向。

田雨霖:这个画最难的,它既不在某一种花卉上,而在于综合的处理上,这是比较难的,就好像一部交响乐,我要表现得那么丰富,力量那么浑厚,它不是靠某一种花卉来支撑的,它必须要整体的很有节奏的这种协作以后,才能达到一种辉煌的一种效果,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一点,我这张画后面如果不画这些蓝色的天和云雾,它这个花的立体的感觉,就没有现在这么强烈,就好像打开一组很强烈的灯光,打上去之后这花显得非常亮就出来了,所以说这个画面的亮度,也是在于画家自己的把握当中,画面的亮度必须够,有亮度它那个明暗对比强烈,你这个主体它才能鲜明。为什么我这个大画里面,一定要放背景,因为有了背景和深浅浓淡的处理,它才有一个环境在里面,所有的东西它才能够是活灵活现的,我觉得它是一个新的起点,我心里边是比较高兴的,也是比较满足的。

田雨霖今年67岁,他的绘画艺术的起点是从六岁开始的。那时候抗战刚刚胜利,他就和父亲学着涂抹色彩。十三岁那年,他被花鸟画大师王雪涛先生所赏识而入师门。少年时他的多幅作品就被选送到国外展出,被称为“天才画童”。随后又得齐白石、李苦禅、陈半丁等名师指点。

田雨霖:我觉得我跟这几位老师,每一位老师对我的影响都不太一样,我跟王雪涛先生学的过程中,他常说外师造化、内发中原,这个外师造化就是说像拜大自然为师,这一点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所谓观察生活它不单单是看这个怎么长、那个怎么长,它不是一个概念,它有一个顿悟的过程,对大自然它的规律的理解,他要培养一种热爱的这种执着的一种感情以后,那你对大自然的话这就是在心里边扎了根了。

王雪涛先生的精准飘逸,齐白石先生的骨法用笔,李苦禅先生的敦厚淳朴,郭味渠先生用色的薄中取厚,慢慢都渗透入到田雨霖的画中。虽然刚刚而立之年,田雨霖在国内画界已是崭露头角。

田雨霖:应该说在我的创作里面,他们对我的这种教导已经深入到我的内心,所以在笔下会时刻会出现他们这样那样一些痕迹,但是这些痕迹,已经不是他原方的这种笔道或者某个技巧,它已经融汇在我的这种思想的整个创作理念之中。

其实真正的融会贯通,还是很多年以后的事。田雨霖在30多岁的时候,虽然已在中国画坛小有名气。但是他发现,青春激荡的作品,精彩固然精彩,然而火候还远没有到家,为此、他心无旁骛沉潜在绘画的世界里。在经历了对传统的刻苦修炼后,田雨霖渐渐发现,一些传统固有的绘画程式为国画的色彩设下了条条框框,也框住了国画在今天的发展。对色彩深度迷恋的田雨霖迫切想在艺术上实现对传统的突破。
田雨霖:我们中国的传统的文化底蕴和它的传统艺术,确实是一种非常伟大的这样一种民族艺术,这不得了,但是这个里面它是不是有缺憾,有,特别是它对于色彩这一块,这方面确实它是和我们今天这个时代这个距离来说,它是有很多需要补充的,是应该强化的,有了这部分补充之后那它只能会使传统,更加向前发展。

找准方向后,田雨霖一直在苦苦思索如何才能实现:既突破传统束缚又能表达当代精神的独特方式。1988年,正值事业高峰的田雨霖突然在国内画坛消失,远赴加拿大,而且一去就是近20年。对异国风情中五彩斑斓的感受,对西方绘画色彩的系统研究,大大触动了画家的心灵。
田雨霖:在国外这个期间它的原生态的状态,我呢看到以后,我用颜色的时候比过去胆量更大了,比如这种翠绿翠绿那个绿颜色,过去不敢用,或者是有这样的颜色吗,怀疑,我到国外以后都看到了,那就是说你颜色,你用得再漂亮、再鲜艳,你只要用墨把它对比好,用墨色和辅色把它对比组织好了,它一点不会怯,也不会有什么脂粉气,关键在画家的把握和处理上。

在国外,田雨霖一方面在大学里教授中国美术,另一方面也从西方绘画中广泛汲取营养。当思维跨越文化的界限,作品往往就会出现灵光一闪。这种灵光积累起来,就会慢慢照亮他个人的创作。

田雨霖:我觉得在国外生活将近20年这段时间里面,我觉得我对于色彩的理解,比在国内时的理解更全面,对我来说,对于后半生的创作来说,影响都是非常深远的,我反过来思索,在国内就是没有,更多接触到西方文化,你的对比不是这么强烈,你出去以后,生活在完全西方的这么一个国家里面,西方的艺术环境里面,我就感觉,中国的传统不但不能遗弃 放弃,你也不可能放弃,只能发扬光大。

东西方绘画技艺的融合,让田雨霖的作品得到了西方的认可。就在很多世界级画廊准备和他签约时。他都婉言谢绝了。他知道,自己和大师们所说的炉火纯青的境界还有距离。要缩小这个距离,他还是要回到东方绘画的故乡、自己的祖国。

田雨霖:我出去的目的既然是为了颜色而去,所以我在学习颜色过程中,已经付出了全力达到了我要收获的成果之后,我当然我要回来,回来是必然的也是必须的,它既是你创作的需要,也是你人生归途旅途的一种需要。

2002年,田雨霖携多年探索之作回国,在北京全国政协礼堂举办个人画展,数十年磨一剑,画展在北京引起巨大轰动。画展的成功只是田雨霖多年游历取得的阶段性成就,对他而言:能否以笔墨当随时代的创新精神为中国花鸟画带来新的气象,才是自己的终极目标。
田雨霖:我回来以后,有意识地进行这几张大型创作,也就是所谓的全景式创作,要锻炼,或者说要画出一种新鲜的,大场面的这种类似于交响乐这样的这种合音合声的这种创作,之所以把山水里边的云雾,包括水、包括山、包括天把它吸收到花鸟画里面来,就是因为画大以后需要这样的空间,我觉得是一个新的开始、也是一个新的升华。

刘文杰(北大资源学院教授):中国花鸟画原来历来讲,高雅、飘逸、冷艳,田先生的画就是他赋予了花鸟画以山水画的厚重和大气磅礴。

罗世平(中央美院教授):田霖林先生的这个绘画,已经走出了这一步,他已经突破了传统的程式,走到了一个有当代形态的这样的一个花鸟画的形式上面去了,他的气息、他的冲击力,他对人的这样的感受力,他都和当代人的生活、当代人的情感和他的情绪都能够很好地进行沟通,这是艺术要和当代要联系起来的一个很重要的方面。

在田雨霖60多年的从艺经历中,他始终没有停止过对艺术的追求。师承名门而不拘泥,他实现了古今之变。跨出国门而不保守,他完成了中西之变。而在色彩中青出于蓝,他成就了雅俗之变。但是在变化中,惟有中国画的魂没有变。这就是中国的传统文脉,一直延续在他的作品和声明中。

田雨霖:就是两个字表达一个真情,这个在绘画创作里面每一个形象所传达的都是真情,这个里面都没有掺杂任何一个虚伪的东西,你的真情会打动世界万物,会在绘画里边会有所反映,会打动所有的观众,它会给人们带来一种非常好的这样一个环境,是一种精神食粮。
罗世平(中央美院教授):田雨霖先生通过这么多年绘画的实践,我想在美术史上,在艺术创作的过程中,其实提供了中国花鸟画乃至于中国画的其他的画种的创作,提供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可以借鉴的一个途径,我想他在这样的一个路途当中,应该是起到了一个典范的作用,或者是一个领军人物的作用。

花鸟传情,山水言志,这是中国山水花鸟画的宗旨。而田雨霖的作品“画山则情满于山,画水则情溢于水,画花则神赋予花,画鸟则气贯于鸟。”能够进入这种境界,不是凭借一双技巧熟练的手,而是凭借画家一生对艺术、对美、对生命的执着和真诚才能成就的。
田雨霖:我的希望其实说起来也很简单,希望能够在我的创作中,不断地能放出新的火花、放出新的亮点。

(责任编辑: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