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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禅悟艺画境界 ——雪鸿禅画艺术元宇宙视域的评传

2022年09月12日 15:15:22  来源:美讯网

作者:丁楠

2021年3月3日,著名禅画家雪鸿或许是被禅境激起了的作品创作的思绪,写下了一首《禅画歌》:一支笔描绘万象,/一张纸跃动春秋,/一滴墨染秀山河,/一阙禅灵动宇宙。∥一炷香缭绕天地,/一夜眠醒透诗酒,/一杯茶凝聚古今,/一世生悟道红楼。∥天地灵,山河秀,/独醒红尘酒,不念红楼,/宇宙广,古今厚,/独醒红尘酒,不念红楼。

    禅是一种境界。这歌词里用诗意释读了禅画的境界。且不谈写作功底的厚重,仅论对禅画的悟道,就可以说是用一幅画醒悟升纬,用一滴酒浸透土地,用一阙诗灵动宇宙。
世界上万事万物都生于宇宙之中,宇宙就是虚实链接并相融的。元宇宙是现实世界(物象)与虚拟空间(禅境)链接的数字化生活形态,所产生的新型视觉场景,会使人沉浸其中。这或许是雪鸿禅画也是所有禅画被人喜欢和具有艺术魅力的重要释读之一。
无外乎雪鸿说自己是“用绘画的形式说禅,用禅的理念作画”,元宇宙就是这句话的很好脚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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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鸿的禅画《乾坤日月》
 
他的禅画作品《乾坤日月》是读完陶渊明的《桃花源记》做的一个梦,立意于《桃花源记》而创作。大气磅礴的气势中,蕴涵娓娓禅意。即展现华夏文明家国情怀,又透视着对祖国一山一水的潺潺乡愁。
这幅作品的现实世界是神州大地的山水,而禅意(虚拟空间)及其链接的主题思想是民族精神。
可以看出艺术家整幅作品选取的元素是实有的,是形而上的表现祖国壮丽河山与民族精神的三山五岳,用山水景物概括和组合贯穿整幅画面,但是,这不是机械的描摹和具体景物的写生,而是实有的大自然山水与艺术家禅境(形而上)的融合——虚拟空间的再造。10米巨幅画幅用莽莽的平原、绵绵的雪岭、苍劲的青松、雄浑的山岩做元素,表现伟大祖国壮丽的的山河,展示朗朗乾坤灿灿日月的禅境。画面奔泻的瀑布与下方两侧的河流融汇,一条寓意着长江,一条寓意着黄河。古朴民族建筑与村落等写意着源远流长,表达悠久与传承的涵义。
整幅画呈中间构图形式,象征中华民族特有的太极符号和圆融的文化哲学。其间用代表中华古代与现代的元素(古塔、大坝、高铁、城市高楼、桥梁等),描绘历史的深厚,表述民族胸襟的包容与开放。
画面上方以阴阳平衡的圆为中心,用禅意贯穿古老文明与现代意识,把物象和禅意融会贯通在禅学艺术品中。在我看来,这幅禅画足以代表雪鸿的艺术特色,
也体现了雪鸿自己的认知:即画我所画,物立我心,物我同一,相由心生,世间一切吾心既是,禅相画我。
    纵观雪鸿的禅画艺术,艺术感具有强烈的冲击力,其原创的艺术附加值具有裂变式的释放功效,形态和底蕴确实卓尔不群。可以看出他的禅画艺术魅力蕴涵于画幅之外,超然境界在禅画之中,学理价值处虚实之间。
 
一、创意心理中的艺术思维
 
古往今来的书画作品流传后世的作品为什么凤毛麟角?现实的一些作品被鉴赏成精品力作而经不住历史(有点连时代的大门都进入不了)的推敲?一些人在小圈子里被滥吹为“画家”“艺术家”,其作品的艺术思维和意境不过是前人的模仿、同行抄袭、现实物象描红于翻版。而雪鸿作品是货真价实的原创,是地地道道“这一个”艺术之美的创造。
    诚然,创新的作品可以取材前人或别人的作品题材,正确处理好“源”和“流”的关系即可。
    在某种意义上说,创意即思维。创意过程就是心理活动的过程。此流程进行的艺术活动即艺术思维。
雪鸿禅画的艺术思维特点是:物我对撞,虚实相映,意境再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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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鸿的禅画《任他风起云涌 我自云淡风轻》
 
在空间关系的幻觉性问题上,美学艺术鉴赏是这样论述的:“绘画要再现客观物象,必须解决在二维平面空间内再现现实世界的三维空间加之内心纬度关系问题,给人以现实的空间真实感。” [1]
 
同时,应物象形的平面性和静态性也具备绘画的变幻的艺术效果。“绘画是一种在二维空间(平面)中造型的艺术,在绘画作品里塑造的可视性的艺术形象或情境都是一种视觉空间的幻象,画家利用各种方法在画面中表现的是实际存在的空间关系的变幻状态。” [2]雪鸿的禅画艺术作品《紫气东来》创作的立意于中国传统文化道教的《老子出关》,运用其景象进行创意、构思、酝酿、创作,历经一年时间,紫气方位的东方比喻祥瑞降临。即是现实的物象,又是虚拟空间的想象,突破了画面二维空间的局限,以元宇宙的形态,把物与我之间的情境视觉化,把虚与实之间的关系幻觉化,使空间再造的禅境在现实物象与虚拟空间弥散着若隐若无的袅袅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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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鸿的禅画《紫气东来》
 
雪鸿以虚拟的创意心理与实相画面融合,充分调动了观赏者的想象能动性,使艺术效果事半功倍,这在创意心理上达到了艺术思维的最佳境界。禅画《紫气东来》用古老苍劲的松柏布满整个画面,以大小五十六棵生机盎然枝繁叶茂的松柏象征着中华五十六个民族。这里的想象空间在画面的祥云流动里视觉幻化,如云似水,紫气逶迤,云雾蜿蜒,代表和谐、奋进、乐观的民族气派和风度。画面下方的中心点提点了整个画面神韵,虚实相映地寓意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精神境界。
雪鸿认为:作品中刻画的物象具有一种生动的写实造型于富有生命力的笔墨趣味。虚拟用来表示画者的主观愿望或假想,而不表示客观存在的物像,所说的是一个条件,不一定是事物的表象,或与写实物象相反的,表现出物象背后的东西,是主观愿望或某种强烈情感,而不是客观物象的实际。对于外国禅画界的重要的艺术家来说,在理论与实践结合上,是至关重要的,一个真正的艺术家必须的具备理论与实践的双翼齐飞的本事,不然,只能是画家或画匠的层次了。二零二零年《黄山书社》出版他的《中国禅画述论》就是他在艺术家登攀的路上的一座坚实的基石。他在这部专著里这样论述禅画:“不变的是画面上准确的物象的外形,变的是打破常规的摆放体现出的画面。……禅画,它呈现的是自然界所看不到的景象,但又是自然界存在的物象,也是画面存在的景象。存在的是什么物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说什么或者是你想表达什么;表达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观者能从画面上体悟到什么;体悟到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每个观者能不能有不同的体悟;不同的体悟不重要,重要的是不同的观者在不同的体悟中能不能达到共同的感悟。什么是共同的感悟?就是“平静祥和、虚静空灵”的实存状态。”[3]雪鸿道出了自己艺术思维的状态和真谛:平静祥和、虚静空灵”。这不仅仅是作禅画的状态,也是元宇宙形态在禅画创作中的物我、虚实的境界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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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鸿的禅画《无象》
 
我们经常认知的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一月普现一切水,千江有水千江月境界,就是“以一当十”的状态,如齐白石的《蛙声十里出山泉》也是此境。虽然画面上只有山泉和蝌蚪,鉴赏者却体悟到旷野蛙声及其无数青蛙。雪鸿禅画精妙处就在于以形画神,突破时空,再现画境传神,画外有画的美妙境界。
中国古典艺术出版社1957年版《中国画论类编》下卷83页有载我国古人云:“虚实相生,无画处皆成妙境”, 雪鸿的禅画具有此法。
在创意语境间的禅画创作,不仅仅是美学范畴的技法运用,更是艺术思维的空灵境界。雪鸿以意写境达到虚静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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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鸿的禅画《复》
 
雪鸿丈二尺幅的禅画《复》是不是亿万年后地球的万劫又复的空寂?是不是佛教“成住坏空” 生生灭灭的轮回?雪鸿作为中国禅画最重要的代表,是主张“心与物冥”主客合一的美学理念和艺术境界的,他主研“禅画”以“儒、释、道”的思想理念融会贯通的作品,在山水、人物花鸟作品里表现出豁达洒脱,虚静恬淡的艺术精神,通过放达的艺术想象力,在苍茫浑然中呈现虚静空灵的意境。
最能体现雪鸿虚静空灵境界艺术特色的是禅画《禅宗三境》。
宋代禅宗将参禅分为三种境界:一是落叶满空山,何处寻芳迹;二是空山
无人,水流花开;三是万古长空,一朝风月。雪鸿的《禅宗三境》用写意把物象符号进行转换成主题并呈现禅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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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鸿的禅画《禅宗三境》
 
雪鸿的这幅成画是“空”的境界,是揽物于胸的虚怀若谷;是洞若观火的洞悉透彻;是顿悟升华的超然物外。三种境界凝一个“空”字。有实相中的空相的空,也有空相中的实相的空,还有一切相、离一切相的空。我们在读雪鸿这幅画的时候,耳畔似乎听到了我国古典小说《红楼梦》跛足道人《好了歌》的吟哦,体悟以画悟禅、以禅作画的意境表述。
进一步讲,我们可以在雪鸿的禅画里读到“色是空,空即色”的不二法门。
 
二、美学语境下的表现形式
 
雪鸿的禅画和其他艺术家创作禅画都惯常使用或可资常用的中国传统绘画技法主要有两种,一是工笔,二是写意。也有少许白描手法。
在禅画创作中,元宇宙学在禅画创作中的学术框架呈双元宇宙形态(这里的双元宇宙与元宇宙有差别,是指宇宙的二元次),在物象与禅境的二元次美学语境表达时,其手法很讲究的。在具体创作中虽然手法也在不断创新,都是基本面的手法使用是一以贯之的,尤其是一个成熟的艺术家要用这些坚守自己的创作风格。
何新在《双元宇宙的象征》里认为:“双元宇宙,是指两个宇宙,两者都是无限的。前者就广度而言,后者就深邃而言。前者是存在,后者是心灵。”[4]这里的“两者”即是雪鸿所言的实像存在和意境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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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鸿的禅画《我亦閒間消日月》
 
雪鸿表现双元宇宙这“两者”的手法也是颇具匠心的。
业界将工笔画与“写意画”对称,是中国画技法的一种。工笔画属于工整细致一类的画法,古人要求“有巧密而精细者”,崇写实尚形似求工整,多以精谨细腻的笔法描绘景物。雪鸿在古人画技的基础上创新,循古而不拘法,创新而不越轨。
雪鸿的禅画创作在物我、虚实、空灵与实像等双元宇宙里合理地、和谐地、有机地处理了这种双重关系,使作品禅意叠加境界倍深。
首先是他的手法之一:工笔法。工笔画(亦称细笔画)与“写意”对称。用此表述禅意,其细微意境融合着物我空灵,可更好地释放现实世界与虚拟空间的元宇宙的无穷大和无限小,无论物理空间或意识空间都会产生几何裂变式的禅意。而这个流程就是禅意境界纷呈美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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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鸿的禅画《万法归一》
 
禅画《万法归一》是雪鸿取材立意于著名的禅宗公案《碧岩录》。僧问赵州禅师:万法归一,一归何处? 禅师云:我在青州做一布衫,重七斤八两。
雪鸿在这幅作品里以众多实相的佛陀形体寓意 “万法”,而每一个个体单元都是一个法门而归于“一”。用此表达各种现象是本体所生,且会还原为唯一的本体。
此禅境的禅意是有归于空,空归于有,空有一体,一体生万法的一种省悟,也是世界乃至宇宙万象互为缘起又各住自位呈现其各自的生命状态的道理解码。也是对“一性圆通一切性,一法遍含一切法,一月普现一切水”的禅意诠释。
自从有了元宇宙概念,我们应该重新审视宇宙观等同于世界观的认定。现代的元宇宙还侧重科技与经济范畴而有些忽略文化与艺术的内容。事实上。元宇宙的未来意义和文化与艺术的内容开发具有很大的空间。或许雪鸿在此意义上用自己的禅画正在与元宇宙不约而同地作着非凡意义的课题开发,或许有一天在某一个交回点出现殊途同归的“因果”来。
在雪鸿的禅画作品里,尤其是运用工笔描绘画面时,都是随境敷色,层递渲染,以形融神,在讲究线的工整、细腻、严实的基础上,铺色艳丽而沉稳,明快且高雅,在统一色调基准上把浓郁的中国技法和民族色彩意趣横生地抵达审美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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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鸿的禅画《圆同太虚》
 
取材立意构思于禅宗法典《信心铭》的禅画《圆同太虚》,艺术家雪鸿处理物象就是在传统工笔技法追求其生动形象细腻逼真的效果的基础上,极尽渲染丰富的层次感,创新工笔画永恒的生命力和艺术感染力。
同时雪鸿借鉴并融入了西方造型艺术元素,也融汇了水墨画的表现技巧,将作品的物象、意象恰到好处地融会贯通,使禅画的表现内容释放和拓展了广阔空间。雪鸿用西方古典艺术的空间特色把细腻的物象层次化立体感地应用出来,这也许是艺术家多年苦苦追求探索的“远方”或者是“彼岸”吧。
雪鸿自己是这样认知的:“这幅画我是借用芦苇作画面创作的符号,通过芦苇内在的精神内涵隐喻‘扑落非他物,纵横不是尘。山河并大地,全露法王身’。心是玄妙无穷的,无论你想到的,还是想不到的,它都有,如果说它大,它可以与太虚等量,如果说它小,它也可以小得无穷无尽。既可在江河湖边小沟水塘行,也能于高高山峰而坐立。不论顺逆日子,它都能活得出来,过得有滋有味。”一幅工笔禅画以芦苇作符号揭示山河大地的精神内涵,以此隐喻太虚境界的“玄妙无穷”。
禅宗三祖僧璨大师当年典籍文献时,始料不及的是岁月时光里后世的禅家艺术弟子竟然用绘画的形式演绎了自己的道和境。“圆同太虚,无欠无余。良由取舍,所以不如。莫逐有缘,勿住空忍。一种平怀,泯然自尽。”这段话是不是成了雪鸿禅画的偈语呢!
其次是他的手法之二:写意法。写意画(亦称粗笔画)与“工笔”对称。用此表现禅意,用简练放纵的笔调描绘物象和意态境界。
雪鸿谙熟此法,他简洁凝练的笔墨,描绘作品的物象,着重其意趣神韵。他的禅画作品《一菩提》就是寥寥数笔勾勒出了“平静祥和,虚静空灵”的禅境世界。不说禅意浓浓,不画禅境厚厚。其心禅在感悟和思考,并顺其自然地在画面洋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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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鸿的禅画《一菩提》
 
这是对六祖慧能“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的禅诗画面呈现。他以简约的蒲草暗指“菩提本无树”的禅意,以大幅度的留白隐喻“明镜亦非台”的虚静,以扁舟上的自由漂浮者喻释“何处惹尘埃”的旷达。数条蒲草棒直立画面,以此物象道家的思想“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道理哲思。
雪鸿的禅画作品以大写意最为表现其艺术特色。“‘大’是一种包含天地社会内容的纵横观照,‘大’不是一个单向的,是与其他思维方式和其他艺术形式并列的。它是纵横的、统观全局的、天地社会一体的。‘大写意’与‘小写意’不一样,‘小写意’是一种技法。日月经天、江河行地、‘天地人合一’是一种宇宙观。‘大写意’是一种纵横观照、是一种全面的、古今一体的宇宙观。它既是精神的,必然与物质相对应,但并不是虚无缥缈。‘大写意’不是物质,是相对于物质世界的一种精神存在。”[5]
雪鸿的禅画作品所要表达的意义、意象、意境充分体现其艺术精神和审美情趣,通过形物摄取到心视的相融后,用意象呈现其审美艺术观。他善于写意而不拘于形物,专长造境且不失真实。他以画家独特的审视参悟宇宙自然和意识视域,力求给受众禅意的审美体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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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鸿的禅画《鸿运当头》
 
他创作的禅画《鸿运当头》就是打破常规的典型例子。他认为要用具体物形作为画面上的符号,来表现自然界所看不到的景象,但又是自然界存在的物象,以此来达到不同的观者在不同的体悟中所要达到的共同感受。
“中国哲学的核心就是‘阴阳’,二元对立,宇宙、世界、人生,概莫能外;天地、日月、盈亏、物我、生死、分合、敌我、男女、君臣、父子、夫妻、喜怒、冷暖,经久不衰,历久弥新。这是中国的辩证法、矛盾论,它不是产生于逻辑学上的思想,而是来自直觉和经验的,在中国人看来,世界不只是物质的,是物质和精神并存的。因此,除了‘无极’之外,一切都只是相对的,但只有‘无极’,艺术才能不断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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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鸿的禅画《道》
 
他的禅画作品《道》是立意于《周易》太极图,以“一点见禅,四方相守”的构图形式,以多笔触的复杂画面来阐述“万笔只为一句言”的禅意体现。
不知道他的一些写意作品创作手法是不是借鉴诗歌创作的技巧,在诗情画意比况中,他互借相鉴也是乐此不疲的,其“诗画同框”比比皆是。
经典的写意诗歌一如线条简洁流畅栩栩如生的绘画,不求工细侧重神态抒发艺术家和作品的禅意情趣。如:唐柳宗元的《江雪》“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唐张继月的《枫桥夜泊》“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唐王维的《鸟鸣涧》“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等,均是诗意里有禅画,禅境中含诗情。
他说:“一幅完整的禅画艺术作品的形成主要是从禅家故事、经典文学里找到灵感来立意,以先立意在画物、以物借物使之为无意画物而又有意禅说的过程。
“从诗词歌赋来体悟‘禅’,从中找到创作禅画的灵感。比如:竹影拂阶尘不起,清风穿池水无声。从表面听起来不解,只觉得有意思,其实它在说,一个人做了好事不要回应的,都是在无声无息中、自然而然地产生着。一个人若能几乎达到无我境界,能够摒弃周围杂念的影响,以平静的心境面对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便能很好地把握机会、把握人生,人常持此意,以应事接物,身心是何等自在!这样就能在外界投射来的刺激下,不生起贪执心,没有分别心,没有计较的私利心,能很清楚地站在超然的立场上,待人处事,自然可以自知进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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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鸿的禅画《清风山月》
 
雪鸿写意作品里的“写实”时强调禅意的实质,尽其物象所蕴涵表意功能和手段,使其禅画艺术更加成熟和趋于精湛。
总之,他的工笔禅在讲究意境、虚实、里表、情趣、诗意上,都是写实与写意相融汇,将自然精神与自己的情感进行形神兼备的造化。有的作品工写结合,抽象与具象浑然一体,有的界于工写之间,具有水乳交融和艺术效果。
雪鸿有时即景即情也创作白描手法的禅画。
白描也是我国古代传统的绘画技法,是不事浓笔重墨,简练不加烘托地描画写意出鲜明生动的形象的表现手法。白描是以线为表现手段的画法,依靠线的粗细、刚柔、巧拙、疏密等变化表现物象,甚至是用线条本身的抽象审美效果,勾描并表达作品形象而不藻修饰,用朴素简练的线条渲染烘托出描摹的形象。
雪鸿的禅画和其他艺术家创作禅画都惯常使用白描手法。他创作的《一菩提》立意是六祖慧能的一首禅诗:“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总之。雪鸿禅画的表现形式或者表达手法不仅仅是中国传统绘画技法的承袭,也是在此基础上创新的一种美学系统语境。当然,除了主要的常用的工笔、写意、白描手法外,亦有其他手法的创新与运用,诸如留白、造意、渲境、借诗、融典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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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鸿的禅画《本自具足》
 
三、学理价值间的艺术魅力
    
一个画家、艺术家个人风格的形成不是为了从属于某一个艺术流派而刻意为之,而是在创作过程中自然而然形成的。雪鸿禅画艺术当属于“禅画派”,而个人风格是创新的。
从实践的角度看雪鸿禅画作品的艺术价值和艺术魅力取决于创作的艺术风格和艺术特色就是识别度和学理价值。
雪鸿禅画艺术风格是: 在恢弘大气与细谨微弱比照中凸显现哲思,在夸张喧嚣与写实沉寂融合里蕴涵诗意。
雪鸿禅画艺术特色是:在虚空淡远中创境界,于隐显粗细里造禅意,从古今中外间炼主题。
在我看来,读他的禅画感觉很特别,鉴赏之后总是有一种冲动、思忖或是情愫链接自己的意识,在心头油然而生的是寓不尽之言含于浓淡相宜的色彩里,整体画面即可纳宇宙藏四海,又能藏纤尘涵微露。
一些作品里透视着美学境界,以高远状低近,用浓郁衬淡泊,总有相宜相谐相融的意境。由此将禅意如茶回甘似酒余香般地在画里画外弥漫开来。
他本人认为:“禅,是一种生活的智慧,是一种独特的思维方式;是对个人生命和心灵的关注,对真实人生的追求。禅,其实就是提倡心灵的完全自由,不为形束,不受物拘。禅的证悟,完全是一种超时空的心灵感受。禅是绝诸对待的,没有你意识停留的地方,是现量的,而非比量的。禅就是超越,既超越伟大,又超越渺小,所以禅是一种无分别的境界。禅是一种人生态度,是一种哲学,是一种智慧。”从禅到禅画艺术的认识过程看,这就不难理解他对禅和禅画的感悟。
    他说要:画我所画,物立我心,物我同一,相由心生,世间一切吾心既是。他对自己的禅相画创作概括为五法,即:物象写实,虚拟呈现;画而不赋,赋而不显;以意写境,虚静空灵;置位为中,四方相守;心物一元,一点见禅。此五法不知道能不能成为今人和后世的禅画艺术理论教义,我们不得而知,也不敢妄做评判。
    这是雪鸿创作禅画的主旨,也是经验总结。我们也会如此认知的。
宇宙万事万物,可以说无时不禅,无处不禅,无人不禅,无事不禅。时间即是流动,岁月是动态的空间。禅意无所不在,禅意包含了无穷尽的宇宙,也存在宇宙之中。宇宙的含量就是禅画的创作空间。雪鸿的禅画具有无限的当量,其价值在于发掘和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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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鸿的禅画《观沧海》
 
业界评价雪鸿既有豁达洒脱,虚静恬淡的精神气质,又有自由奔放的艺术想象力,作品苍茫浑然中呈现出一片虚静空灵的意境。主张“心与物冥”主客合一的美学理念和艺术界,主研 “禅宗画”以“儒、释、道”的思想理念融会贯通与作品的创作和研究。在禅意画有很深的研究,并取得了中国禅学界的肯定。 
还有人认为“禅画”层出不穷,但并无一人能专注并创立一个国画门类。雪鸿工山水,兼擅人物花鸟。师从于程大利、俞继高、陈大羽、武中奇等名家。还肯定式地评价他的作品多次参加北京拍卖行邀请,深受国内外专家的肯定,同时被国内收藏家、政府部门以及俄罗斯、美国、印尼、泰国、韩国、日本等国及台湾等省的收藏家收藏。
这些是形而下的价值体现,常常是价格的体现,而不是完全价值的涵盖。
雪鸿作为中国禅画艺术重要代表,其艺术主张“心与物冥”主客合一的美学理念和艺术境界,在中国禅画界是屈指可数的。尤其是“意象画”“禅宗画”的儒、释、道理念的融会贯通是达到了相当的艺术水准的。
雪鸿本名张学洪,号一画堂主、芦花道人。中国艺术家协会会员,中国书画收藏家协会会员,清华大学客座教授。雪鸿生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初,祖籍江苏徐州,随上辈颠沛流离落脚在洪泽湖边。黄河大湖楚风汉韵濡染了他的秉性。
2004年落户在北京宋庄画家村寻觅到了他这只孤雁“白居不易”的旅居栖息之所。淘金?创艺?生存?发展?——这可真是个问题。远方抑或的大鹏展翅,现实抑或是雪泥鸿爪。他苦禅画艺,提升自己的艺术水准和境界是唯一的出路。他用一滴水容山,一杯茶呈天地,一笔墨出万象、一张纸托春秋。最后达到“白色苍茫洗千愁,只有一支寒香留”的艺术情愫。
雪鸿禅画艺术价值无外乎理论与实践两个层面。简言之,就是他的禅画理论专著《中国禅画述论》对中国禅画的理论开拓,具体地说,就是比较系统地以禅画艺术实践为阐述禅画创作理论,把创作实践的取材、立意、提炼以及手法运用用逻辑脉络贯穿起来。这对禅画创作具有MBA式的指导作用。
他的禅画创作对中国禅画创作实践的手法创新,主要是在继承中国传统工笔、写意、白描手法基础上,将其做元宇宙模式的融合,不拘一格,大胆创新,在色彩、线条、构图等具体技巧方面做了突破性的尝试,收到了很好的艺术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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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鸿的禅画《举杯邀明月》
 
“体现在禅画的释读上,虽禅僧们以禅画示法,以一法摄万法,然而法无定法;既然随立随破、随破随立,便也不必执着于内容或形式的单一解读。在跨文化传播与全球艺术融通的当代社会,禅画不仅是西方世界体悟禅宗艺术精神的有效渠道,更是独具东方文化特色的艺术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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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鸿的禅画《春江垂纶》
 
论我们对雪鸿的禅画从什么角度审视,都应该“……要站在即是历史的又是现代的学术观点去观照禅学禅画的历史价值和时代价值,并充分肯定禅学禅画的历史地位和学术地位,真正体现禅画的显贵之处。体现禅学禅画,就是体现中国的传统文化、传统艺术和现代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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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鸿的禅画《禅茶一味》
 
雪鸿的禅画艺术价值可以用他的专著三个序言中的评价作为例证。
吴团良先生在为雪鸿的《中国禅画述论》作序时指出:“他在主研的中国禅画方面有完整的思想理论体系,他的绘画形式在严格遵循传统的基础上不断创新,形成了独具一格的中国水墨禅画,开辟了一条新的绘画形式和理念。雪鸿的‘以画说禅,以禅作画 ’的绘画理念具有一定的学术价值和社会价值。……雪鸿先生的禅意水墨画内涵的深刻,同时体现出他对中国水墨的大胆探索与创新,体现了对生命本真的探索、对大自然的崇敬,是中国禅意画的集大成,继承和发展了中国禅意画。” [10]
汪明华先生在《中国禅画述论》序言里是这样感悟雪鸿笔墨的艺术思维的:“他让我们看到了笔墨的性情,践行了绘画‘肇自然之性,成造化之功’的艺术宗旨。他的作品祈求让我们从绘画中认识并思考人类的过去、现在与未来,在喧嚣和嘈杂中找到纯粹的爱和深沉的痛。他期望表达丛林山谷里充满的勃勃生机和自由的光辉,让圈养在现代都市环境的心灵得到解放,让我们在亲近自然中超越自然、洞见洪荒的愿望得到满足。他用自己的创作实践,向我们提供了这样一个岁月祥和、生机勃发的艺术现场。” [11]
许卫国在序言《雪鸿与他的禅画》里这样评价雪鸿的作品:“有人说,见到雪鸿这些作品难免莫名其妙地热血沸腾,精气神往往是油然而生,这些千言万语说不尽和说不透的感受,就是禅画的魅力,也是禅画作者的精神境界和艺术高度的体现。雪鸿先生不仅是古为今用的高手,也是洋为中用的行家。在他的画中有前面说过的王维等画家的风格,也有齐白石山水简笔的大写意,具有强烈的人文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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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鸿的禅画《和光同尘》
 
或许,我们在欣赏经典禅诗里想到雪鸿的禅画,或许我们在不同的位置角度读西方油画或印象派艺术品时,或许我们在读朦胧诗时,会体悟出雪鸿的禅画艺术真谛来。
 
参考文献
[1]孙德军,丁凡.艺术美论[M].沈阳:辽海出版社,2011:1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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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易笑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