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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书法家协会主席张海:坚持健康的书法批评

2011年08月26日 11:40:31  来源:中国书画收藏频道

胡锦涛同志在中国文联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的讲话中指出:“要积极推进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研究,充分发挥文艺评论的作用,为繁荣社会主义文艺营造出良好氛围。”书法批评是文艺理论的一个重要方面,坚持正确健康的书法批评,无疑是繁荣当代书法艺术的重要手段之一。

书法艺术从她一开始出现,就伴随着书法批评。古代有深厚的书法创作传统,也有着优良的书法批评传统。纵观书法史,书法新观念的形成、新风气的展开、书法经典和大家的产生,都有批评家不可替代的作用。 今天,古老的书法艺术进入了一个蓬勃发展的新时代,与古代相比,当代书法无论从艺术观念、参与人群、交流方式还是创作规模来说,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因此,当代的书法批评自然也应当随之发生变化,而且,当代书法批评应该以其敏感的品格,开风气之先,走在书法创作的前面,为当代书法艺术的发展指出正确的方向。当代书坛对于健康的书法批评有着很高的期待,在时代呼唤书法艺术繁荣、呼唤书法经典和大家的新形势下尤其如此。

(一)文学艺术的创造活动从来离不开批评。批评,就是以客观公正的立场、冷静求实的态度、科学合理的方法对被批评的对象作深入的剖析,指出其产生的时代、社会、人文和艺术背景、发展趋势、价值意义及其今后可能的走向和历史定位。因此,批评家不仅要就可见的资料作出准确的判断,而且须对这些资料所蕴含的潜在价值和意义作出理性的分析和合乎逻辑的推导。因此,普希金曾说:“批评是揭示文学艺术作品的美和缺点的科学。”(普希金《论批评》)

批评家生活在各种复杂的社会关系中,批评家与被批评对象在现实生活中也许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乃至有相当的利害关系。然而,一个优秀的批评家,能够毅然排除这些现实利害的干扰,只把被批评者作为自己的研究对象,根据自己的思维逻辑作出判断。批评家的认识可以是不正确的,但他的结论却不能是违心的;他的批评可以是非常尖锐的,却不能是稍带恶意的;他的观点可以是旗帜鲜明的,却不应该是粗暴武断的;批评者和被批评者可以有激烈的争论,却不应该有丝毫的个人恩怨;批评者对于他的批评对象来说,应该是朋友、教练或场外指导,而不应该刻意为正反双方。艺术家和批评家是两个不同的各自独立的职业,应该受到同样的尊重。只有建立起客观独立的批评体系,书法生态才是健康的和完整的。

改革开放以来,随着书法热的兴起,书法批评也得到同步的发展。各书法专业报刊的创办,为书法批评提供了广阔的平台。中国书协和各级书协举办的不同层次、不同类型的学术活动,都有关于书法批评的内容;尤其近年来网络的发展,为更多的人参与书法批评提供了便利,从而使书法批评呈现出多元化的良好趋势。30多年来,出版了许多关于书法批评的专着,数量超过了历史上任何一个时期,这无疑都是十分可喜的现象。然而,在书法批评日益活跃的同时,也存在着不少问题。在数量众多的批评文章中,良莠不齐,瑕瑜互见,甚至一些不健康、不和谐的声音时常见诸网络报端。概括说来,有以下几种:一曰涂脂抹粉。现在的书法批评文章以粉饰为多,作者碍于情面,或由于其他种种原因,往往是说好话多,中肯的批评少。如果说对成长中的年轻作者以鼓励为主尚且情有可原的话,而对那些尚且徘徊门外的初学者,竟然捧到吓人的高度,那就是不可原谅的。如果我们的书法批评随意地混淆书法艺术和一般写字的界限,不负责任地送出一顶顶廉价的“书法家”的帽子,那么,他最终损害的无疑是书法艺术本身。无原则地吹捧对书法家尤其是书法青年更是有害的。年轻作者都处在探索、攀登的过程中,他们当然需要鼓励,但更需要的是明确自己所处的位置,以及自己探索的方向是否正确,前进路上还有哪些困难需要克服,还有哪些难题需要破解。批评家的责任正是要为他们指出这一点。如果一味粉饰奉承,把他们取得的阶段性成果说成是终极成就,也就等于宣告其探索行程的终结。有一种说法,说赞扬一个女人,如果她不聪明,你就夸她美丽;如果她不美丽,你就夸她有气质;如果她没气质,你就夸她温柔;如果她不温柔,你就夸她有个性。我们有些批评者,也自觉不自觉地变着法子恭维人,这不是一种健康的批评风气。

二曰主观武断。书法批评者充当着教练员、裁判员和场外指导的角色,因而掌握着一定的话语权,具有影响舆论、臧否人物的功能,因而出言当慎之又慎。然而我们有些评论家,却对自己的社会责任认识不足,对话语权不够珍惜。往往出于某种原因去评判作品的优劣而失于偏颇,合其口味者捧之升天,不合其口味者贬之入地。更有一些人,在网络空间里肆意发表不负责任的言论,在网络上使用化名,随心所欲,信口雌黄,大有泄私愤之嫌。这种不负责任的所谓批评,伤害的不仅是书家和书法艺术,而且也包括书法批评这门严肃的科学,同时对批评者自身也是一种伤害。

三曰隔靴搔痒。有些批评者对当代书法艺术研究,或因了解不够,或因水平功力有限,写出来的评论文章总像是雾里看花,隔靴搔痒。评论家应该是行家里手,深谙个中三昧,同时深知作者风格所自、用功深浅,乃至艺术探索中的得意和困惑,赞扬则能抉发作品亮点,批评则能扪准作者的软肋。只有这样,被批评者才能服气,读者也才能受益,批评文章才能发挥其应有的作用。郑板桥云:“隔靴搔痒赞何益,入木三分骂亦精,”不论褒贬弹赞,要说得作者口服心服,别人点头称是,这才是好的批评文章。反之,不但毫无意义,而且是对书法理论环境的污染和对舆论资源的浪费。

四曰以古衡今。我们提倡尊重传统,继承传统,旨在把前人好的东西继承下来,发扬光大,在传统的基础上有所创新。而有些批评家,在评价今人的创作成就时,无视或忽视当代书法艺术的发展、创新,一概用古人作准绳取舍,看不到书法艺术的时代发展和书家的点滴创新和突破。后人并非不能超越前人,历史已多次证明了这一点。比如说,无论就水平还是成就而言,唐代的颜真卿、褚遂良都超过南朝的羊欣、薄绍之;宋代的苏轼、黄庭坚也超过了唐代的王行满、钟绍京。可见并非前人一定比后人强,那么今人为什么就不能超越前人呢?这个问题很复杂,在论述这个问题的时候,应作具体的分析:要把学书渊源和风格成就区分开来;把继承传统和时代风尚区分开来,不宜笼统地片面地论述,从而得出绝对化的结论。

以上问题的存在,原因是多方面的,有水平问题,也有个人素养品德问题,一些问题与批评者的生存状态有关。正是由于这些因素的存在,使得批评家对当代书法艺术发展的影响力难以达到应有的高度。究其原因,大约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批评者对书法艺术的当代发展以及书法艺术的发展规律缺乏深入的研究和宏观的把握,换言之,一些评论家缺乏基本的理论素养,没有受过严格的专业训练,仓促捉刀,客串表演,以致写出来的所谓评论缺乏应有的学术水平。书法评论,不是仅仅给被评论者唱几句赞歌抑或是作简单的否定,而是应该首先对被评论者的水平和成就作一个准确的理论定位。这种定位必须建立在评论家对书法发展史、对书法艺术规律的洞彻了解和准确把握的基础之上,没有这个前提和基础,评论家的结论就是盲目的。

二是对当代代表性书家缺乏深入了解和真知灼见。对一个时代书法成就的了解离不开对其代表性书家的深入研究,代表性书家是一个时代书风的标志,往往揭示了一个时代书风演变的方向、特点和规律。而对于当代代表性书家的深入研究,对于其他书家来说,也将起到提纲挈领的作用。因此,评论家的首要任务,应当是对当代代表性书家的深入剖析,从中建立起对于当代书法的基本概念。

三是理论与创作脱节。古人说过:“善书者不鉴,善鉴者不书”,这是说书法创作与品评鉴赏这两门学科各有其自身的规律和特点。但这和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并不矛盾。书法毕竟具备很强的实践性,从事书法理论的人,如果不勤于实践、勤于思索,且真正有所得,很难想象能把理论搞得很出色。现在一些搞创作的人很少涉足理论,或对理论不感兴趣,更谈不上自觉地用理论来指导自己的创作;这就造成书法理论与实践的严重脱节。创作得不到理论的指导和印证,理论也没有创作的有力支撑,这是一个亟待解决的深层次的问题。

四是一些评论家缺乏社会责任感和应有的学术尊严。平日不是主动地去研究当代书法艺术创作现状,不研究当代代表性书家,不是把对于当代书家的评论作为自己系统研究的一部分,不是完全着眼其艺术水平和成就,而是过多地考虑人情、友情、亲情或其他与书法无关的因素,从而导致严肃的书法评论庸俗化、广告化、游戏化。

(二)

健康正确的书法批评、评论,对于书法家的成长、对于书法艺术的繁荣是不可或缺的。任何一种艺术实践,都离不开创作,也离不开理论。艺术活动往往从实践开始,而以理论的形成为其提高、升华的标志。文艺批评是文艺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在艺术的发展过程中发挥着十分重要的作用。没有正确的文艺批评,文艺创作和生产就要偏离方向,文学艺术就难有健康向上的成长。由此,社会对文艺批评寄予厚望。

正确、健康的书法艺术批评,对于书法家、书法艺术事业的影响是巨大的。首先,它关乎书家探索的成败。古往今来,书家的创新探索无不带有鲜明的时代烙印,问题的关键在于这种探索是否符合艺术的规律和时代的方向。以王羲之为例,王羲之所代表的“今妍”书风是对“古质”书风的背叛和超越,因此,站在不同的立场,认识会截然不同。所以后世有人说“古法被王羲之写坏”。而李世民则认为,“详察古今”,王逸少才是“尽善尽美”的。孙过庭则进一步指出:“夫质以代兴,妍因俗易。虽书契之作,适以记言,而淳醨一迁,质文三变,驰骛沿革,物理常然。贵能古不乖时,今不同弊,所谓‘文质彬彬,然后君子。’”这就从理论上充分肯定了王羲之创新探索的方向和价值。

其次,书法批评关乎书法事业的繁荣和发展。关于这一点,也是有史可鉴的。比如书法在经历了尚法的唐代之后,诸法臻于完备,以后如何发展,当时的人们有找不到方向的感觉。宋初欧阳修曾感叹:“书之盛,莫盛于唐,书之废,莫废于今……盖唐之武夫悍将,暨楷书手辈,字皆可爱。今文儒之盛,其书屈指可数者,无三四人耳。”(元郑杓、刘有定《衍极并注》)然而,正是在这时,一种新的书法理念在悄然兴起。苏轼在《论书》中说:“吾书虽不甚佳,然自出新意,不践古人,是一快也。”这是苏轼对自己书法的评论,也许正是这一评论,为唐代尚意书风之后书法艺术的发展指明了方向,揭开了宋代尚意书风的新篇章。

第三,书法评论关乎书法艺术未来的走向。对此,以往人们关注不多,然而许多事实说明了这一点。元代赵孟羁戳诵忝捞鹗斓氖榉纾缑沂樘呈倌辏晌恼髅鳌⒍洳热硕⒄沟郊隆U庵智榭龅搅嗣髂┯辛烁锩缘母谋洌鱿至送躅臁⒏瞪健⒒频乐堋⒛咴吹纫慌榧遥谴幼ァ⒄虏莸榷嘀滞揪度》ㄖ醒扒罅楦校榉绮辉僮非罅鞒┨鹈溃侵铝τ诒硐侄俅臁⒑裰赜氩咨8小T谔傅秸獯伪涓锏氖焙颍嗣且媒隙嗟氖歉瞪降

(责任编辑:吕子)